看着这样一个温婉的人,我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
在心理医生确认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我才开始询问我准备好的问题。
尽管我对真相十分渴求,但此时也只能慢慢梳理,从最不重要的事情开始问起。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期间还有人来办公室找我,还好有黎宁在,所以遮掩了过去。
终于在我不知道问到第几个问题的时候,舒林的状态开始不对劲了。
我想要终止问答,但她却坚持要继续。
“没关系,我还挺得住,如果不逼自己一把,我永远都想不起来的。”
她额头上都是冷汗,茶摊大妈一开始不想影响我们一直躲在画外,此时都已经坐在她的身旁,半抱着她,帮忙一起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我没有贸然继续问下去,在询问了一旁的心里医生后,得到了答案。
“她说的有道理,有些时候,记忆需要刺激才能够激发出来,如果不突破底线,可能不会有进展。”
有专业人士陪在一边,舒林又有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我便继续问了下去。
我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之前查到的那个地址。
在我问出这个地址以后,舒林好半晌都没有反应,空气一片寂静,就连站在门口的黎宁都放缓了呼吸。
就在我以为这个地址和舒林无关的时候,她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眼里全是惊恐。
眼神里的清醒和浑浊相互交替着,茶摊大妈死死按住舒林,避免她因为情绪激动伤害到自己。
心理医生见状,连忙上前安抚,可是效果甚微。
我怔怔的看着她,医生的声音传过来。
“池先生,抱歉,今天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点头,就在电话要挂断的时候,舒林突然挣脱了众人的钳制,她一下子扑到了电脑面前,思绪依旧在拉扯着,她费劲力气喊出了三个字。
视频就此挂断了,我面前的电脑屏幕也渐渐暗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停止了运转,还是黎宁确认了走廊外面没有人以后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