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余怀礼冷下脸的时候颇有几分唬人,拉曼嘴唇颤颤着说不出来话了,半推半就被同伴拽着去了队伍最后面。

    严圳侧目看向余怀礼。

    空气中的荆芥信息素味道早就消散了个干净,他体内叫嚣着的攻击对抗的欲望也慢慢歇下,连带着想要贴近那道信息素的渴望也一并退的无隐无踪。

    更深刻的烦躁却又去而复返。

    他吞咽了一下稀薄的口水,只觉得喉咙里越发干涸。

    但是严圳开口,语调又轻又慢,话里也听不出来是个什么异常:“你倒是会躲事儿。”

    刚刚跟踢皮球似的,说什么找严圳学长。

    他和他同样是七年级,跟着新生叫他学长就算了,怎么还用“我们学长”这个说法……

    余怀礼翻过一页考核表,闻言,弯着眸子笑眯眯的看向他:“学长照顾一下我喽,我被他们缠上会很麻烦的。”

    本来就是你骂人骂出来的,你管着咋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柔弱特助生,难道要让上城区的天龙人找他这个臭下城区的穷酸Alpha的麻烦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会烦到把严圳和拉曼绑在一起当陀螺抽。

    ……不过抽严圳还是算了,谁让他是主角!

    他暂时还不想挖煤。

    顿了顿,余怀礼晃晃手中的考核本,像开玩笑似的随口说:“我是在帮学长呢,学长得罩着我。”

    严圳摸着脖颈想,明明刚刚余怀礼的信息素来的比他还要霸道几分,在看重成绩和实力的军校里,哪里用得着他照顾。

    只是触及到余怀礼狡黠的目光,他像是骤然被烫了一下似的,视线微微偏了偏。

    ……归根结底,跟自己打过几次照面的拉曼看不顺眼的人是他。

    余怀礼今天只是倒霉的被自己牵连了。

    而且他总觉得余怀礼跟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是在、像是在……撒娇?

    严圳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但是他看向余怀礼,却扬起了唇低声说了一句:“行,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