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把汽车开到专门的修理厂,费用会让厂领导心疼到抽搐。
一辆小型货柜车,已经不仅仅是一辆车了——它是一份工作,一笔财富。
即便我说这辆小货车是租来的,同事们也依然很惊叹。
这可是汽车!
我们近千职工的大厂,也才四辆车而已。
不过也有人注意到了,驾驶室那边的车玻璃没了,有些地方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估计在他们的心里,我是一个能人,也是一个狠人。
回到家,我的父母,还有小芳和白月两个女孩子都在。
倒是袁霞,她又去学校当她的实习教师了。
我出门一天一夜才回来,妈妈有些担心。
但是看到我把车子开回来了,父母又格外的开心。
我关上门,打开包,将一大叠钱放在桌上。
这次的六万多块钱利润,陈龙坚持要我把一万块钱的分成带回来。
九十年代,一百元的购买力相当强。
所以一万块钱放在桌上,看起来很强很嚣张。
父亲皱着眉头问道:“臭小子,你这哪来的钱?”
妈妈踢了父亲一脚,满脸不高兴。
我笑着说道:“这都是劳动所得,这次去通安县城卖磁带的纯利润。”
我数了五千块钱给妈妈,又数了一千块给白月。
最后,我拿了五百块钱给哑巴女孩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