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的出入女工宿舍,还没穿衣服,这可是硫珉罪!”
我被“硫珉罪”三个字吓了一跳。
这个法条于79年颁布,到97年取消这一法条,期间闹出过很多非常夸张的案例。
在这个年代,如果乱搞男女关系,可以按照该罪,最高判处死刑。
我向陈主任解释道:“陈阿姨,别人冤枉我,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昨天晚上刘秀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然后她吐了我一身,我总不能继续穿着脏衣服吧?”
“而且我送她回来的时候,司机鲍师傅、我师姐白月,都是全程目睹、全程帮忙的,我可没对刘秀耍无赖啊。”
陈主任冷笑了一下,显然对我的道德水平表示怀疑。
我无奈的说道:“要不然你找几个证人了解一下情况?还有刘秀自己呢?她自己怎么说?”
陈主任一时语塞。
好吧,敢情陈主任根本没问清楚,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陈主任颇为尴尬的说道:“据说小刘躲在房间里哭,然后有很多人说看到你光着膀子从她房间出来,所以我就……”
这次我算是彻底无语了。
就凭这个,陈萍就气势汹汹的找我算账。
不过我现在的名声估计已经臭了,女工们都同情袁霞,对我恨之入骨。
所以刘秀一出事,她们自然而然就把这笔烂账算在我头上了。
声名狼藉的我,提出去刘秀的宿舍探望一下,把事情说清楚。
陈主任点点头,我们一起去了女工宿舍。
刘秀正在女工宿舍收拾行李,眼睛哭得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
陈主任热心的上前拉着刘秀的手:“小刘,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说,组织上会为你扬眉吐气的!”
刘秀摇摇头:“是我家里的事……我爷爷病重,家里打电报让我赶紧回去。我去了汽车站和火车站……汽车最快要明天早上,火车票就根本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