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霞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眼睛闭得紧紧的。
我站起来,漠然看了看袁霞,准备离开。
李诚眼睛通红,他跳过茶几,朝我冲了过来!
儿子的举动让我很惊讶,也很愤怒。
虽说他们母子情深,但我毕竟是李诚的父亲。
我抚养了他二十多年,还帮他成家,付出了无数心血和金钱——结果他却打算对我动手?
我下意识的抓住李诚的胳膊,右脚微微伸出,在他脚下一绊。
这个简单的动作,是以前齿轮厂的保卫干事教给我的。
动作很简单,可是却非常有效。
李诚的身体失去平衡,“噗通”一下摔倒在沙发上。
不服气的李诚想要爬起来,但被我按住了肩膀。
“够了!”
我板着脸说道:“李诚,离婚的事情,我有自己的苦衷,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而已……等你情绪平稳了,到我房间来,我会向你解释清楚。”
离开客厅,我转身回房间了。
关门的时候,我看到李诚悻悻从沙发上爬起来,儿媳妇正在数落他。
我无奈的摇摇头。
李诚正值壮年,但缺乏运动、肢体不勤、身体反应迟钝。
一个二十六岁的大小伙子,居然被我这个六十二岁的老头子轻松撂倒,让我生出一种“虎父犬子”的悲哀。
回到房间,我把离婚协议书收好,发现豆豆躲在书桌下面。
刚才的争吵中,小狗吓得够呛,夹着尾巴蜷缩在那里。
我抱着豆豆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豆豆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