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拒绝的话实在太直白。
沈鹤川脸臊得通红,脸面上下不来,扭头就走。
管家摇头叹气。
沈鹤川又去拜访了几家,跟宁国公府一样,接下来的几家,没有一家让他进门,更有一家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他准备的礼物扔了出来。
管家起初还好言相劝,“沈世子,今儿个在朝堂上给你求情的人,被圣上贬的贬,骂的骂,我们家老爷人微言轻,实在帮不上忙。”
见沈鹤川厚着脸皮不走,管家赶苍蝇似地把沈鹤川从门口赶出去,嘴里骂骂咧咧,“自家姐夫是寿王殿下,岳父是吏部尚书,连襟是宁国公府……这些人哪个拎出来不比我家老爷说话管用?不求他们跑来求我家老爷,可别来害我家老爷了,走走走,赶紧走。”
“……”
沈鹤川被推得连连后退。
他何曾受过这种折辱,长袖下手握成拳,一张脸青白交错,十分难看。
第五家。
第六家。
第七八九十家。
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一天下来,沈鹤川的自尊心,被人在脚下碾了无数个来回,他从最开始的愤怒羞恼,变得麻木,麻木后又生出一丝后知后觉的惧意。
沈鹤川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
赵氏来接沈鹤川的时候,心疼地替他裹上大裘,“川儿,该做决定了,如今能救你的人,只有长乐公主了。”
沈鹤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一片决然,“去公主府。”
……
宋家。
宋晚的闺房。
拂晓一边用火钳往火盆里添炭,一边跟宋晚说,“夫人和世子在公主府待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深夜才回侯府,今天一早,公主府就给侯府下了帖子,邀请侯府众人明天去公主府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