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传承意义,这物件还有个实际作用,就是老派行里人拜码头的凭证。
过去没电话,信息也不像今天这么畅通,飘船飘到一个地方,自然也不太容易找到本地的盗墓贼。
这时候如果不守规矩,就漫山遍野找坟去了。
但如果守规矩,那么他们会到当地的古玩场所支个摊子,将牌子放在摊位上,当然也有直接挂身上晃悠的。
这个事情要干三天。
三天一过,如果始终没有本地同行找你盘道,那也属于是拜过码头了。
这么做不仅仅是表明自己守规矩,同时也是在彰显自己的实力。
大概意思就是:
我既敢光明正大上门来拜,那你想动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目前虽然没什么实力,但若真碰上守规矩的老派同行,那只要亮出这件东西,不管人家认不认识把头,也都会给三分薄面的。
随后简单寒暄了几句,孔老爷子便道:“陈师傅,时间不早了,我在登瀛楼定了一桌,要不咱边吃边聊吧?”
把头笑道:“又叫你破费了……”
“嗐,哪的话!”
……
饭店距离沈阳道很近,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席间二人交谈颇多,聊得都是些当年的往事,我完全插不上话,便只顾低头干饭。
登瀛楼是鲁菜馆,菜色味道相当不错。
也许是我那天饿了,我感觉天津的九转大肠,似乎比济南的要好吃……
大概九点半左右,把头他俩都喝了不少,走路都晃荡了,我特意叫郝润去扶把头下楼,他扫了我一眼,嘴角便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来到饭店门口,我给孔老爷子点了根烟,叫他稍等,完后立即跑到路边去拦车。
不料这时,侧面忽然走过来一个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