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听我的,拿着钱,带着郝润,再回东北接上你奶奶,走吧!”
话到最后,她已近乎是在恳求。
我接过牛皮纸包,呆呆地坐了好一会,才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好。”
十分钟后,在郝润母亲的目送中,我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出了门。
到了楼下,回头望去,只见207拉着窗帘。
我知道,在窗帘后面,那个年轻的母亲,此刻必已是泪流满面,这是生离死别,可她们,却没能够好好道别……
深吸口气,我没在停留,直接去了停车场。
“呦呵?”
“你小子不是倒斗刨坟的么?怎么?改行了?吃起长路来了?”
丰自横指着我手中的行李箱说。
吃长路是黑话,人贩子的意思,有的地方又叫拐子。
我没解释,直接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直到开出淄川宾馆,找了个没人的胡同,才将郝润抱进车里。
然后我便对着丰自横拱了拱手。
没等我说话,丰自横直接脸黑了,他指着我破口大骂:“臭小子!你他妈有完没完啊!”
我也知道不合适,但没办法。
于是我厚着脸皮道:“丰爷,实在对不住,我只能求你,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不管!”
“他妈的!当老子是保姆么?”
“那我用银牌。”
“用银牌老子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