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根木头,有什么肺腑之言尽管跟他说,它即会聆听,又不会跟你掰扯。”孙克说道。
“找它还不如对着空气说。”福生说道。
“听听你自己说的,这像正常人说的话嘛,”孙克看向福生,“你自己想出的问题,解决办法就在你的脑袋里。”
福生闻言抿起嘴,没绷住笑了出来,说道:“好像有道理。”
“又听道理了?”孙克笑道。
“非要跟人抬杠?”福生端起酒壶,拿下壶盖,“你就没点儿烦心事?”
“谁都有烦心事,上至帝皇将相,下至黎民百姓,只不过每个人表达和解决的方式不一样。”孙克说道。
“行,你这嘴,总有话在等别人。”福生哼道。
“人非圣贤,你早晚要学会处理自己的感情。早学会,免事端。”孙克说道。
“你做人的乐趣在哪儿?”福生看向孙克,好奇问道。
“按道理,自强不息,安贫乐道,清心寡欲,怡然自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其实这里面的本质在于,世间万物的乐趣不在于事物本身,而在于我们赋予它的价值。这个价值,就是人的乐趣。”孙可说道。
福生缓缓喝着酒,觉得今晚不用吃菜了。
翌日,福生醒来的时候已天色大亮,使劲儿翻了下眼皮,感受了一下脑袋的重量,昨晚又喝断片儿了。
“爷,醒了您!我还以为你是上山干正事儿,没想到醉成这个德性。”大春儿看着福生挣扎着爬不起来的样子,嘿嘿笑出了声。
“还没信儿吗?”福生老实地躺了下来,只要一抬头,脑袋感觉就要炸了。
“你确定这里面有你说的,那个灌灌?怎么会有动物起这样的名字?绝对脑袋灌水了!”大春儿疑惑道。
“呼~”
福生痛苦地感受着宿醉的乐趣,十分无语。
“没别的办法吗,非得找那个鸟儿?”大春儿问道。
“暂时没有。”福生眯着眼看向蔚蓝的天空,“你给谢顶宗主去封信,问下他什么时候来?”
“早写过了,还没回信。”大春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