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肯定还会招生的，我们只是第一届。”福生放下饭筐，擦了把汗，无语道，“别墨迹了，快点回去拿，还有好多呢，这么多人！”
等到三人把一个个饭筐拿过去，再拿回来，没有片刻休息时间，因为下午的课马上要开始了。
“下午，自由发挥，两个人一组互相在对方脸上化。”红妆说完便看向福生。
福生有点不明所以，无辜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哪又惹到红妆了，打了个哈哈，从包袱中拿出东西就要给大春儿化去。
“你，过来，跟我一组！”红妆见福生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抬起一只脚，点了点福生。
“不用了吧，老师，我跟大春儿一组挺合适的！”福生笑了笑。
“少废话，你们十五个人，有一个人肯定要跟我一组，过来！”红妆拿脚拍了拍讲台。
“加油！”大春儿拍了福生屁股一下，贱笑道。
福生有些磨蹭地坐在讲台上，红妆因为腿长的缘故，比福生高出了一大截。全班同窗都十分默契地不太着急动手，齐刷刷地望着讲台。
“动手啊！”红妆见福生盯着自己，半响没个动静，说了一声。
福生局促地拿起粉布，粘了粘粉，不想没有往红妆脸上擦去，而是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你什么病犯了？”红妆见福生仍旧呆头呆脑的，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哈哈！”全班都是哄笑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你们化不出我满意的妆容，今天就不用下课了！”红妆偏过头，寒着脸儿怒道，众人这才缩了缩脖子，开始互化。
“你行不行？”红妆见福生小心翼翼地拿粉布给自己脸上慢慢涂着，终于是爆发了，一腿直接抬起一个漂亮的一字马，两个脚趾头扯了扯福生的脸，怒道，“我就没你见过这么笨的！快点儿！”
福生小脸儿一红，想起了以前在怡春楼的场景，有些客人进出间隔较短，福生都会在他们出门之际调侃一句，“客官，你行不行？”然后就会被追着跑。
“男人不能说不行！”福生扬了扬还算白嫩的小脸儿，坐直身体，抬起手认真在红妆脸上涂着粉。
红妆见状，这才撇撇嘴，就这么弯着身躯一动不动。
“老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真好看！”福生涂完粉，在画眼眉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讲话声虽不大，但全班都听见了。
全班的氛围好像在此刻凝固住了，纷纷转过头看向讲台上。
红妆皱起眉头，抬起一只脚，再次展示了一次漂亮的一字马，冷哼一声，直接把大拇指脚趾头塞进了福生的嘴巴里，怒道：“我看你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