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和他一样高?”
瞎子说:“有他阻碍,我永远不可能和他一样高。”
李尘说:“他既然那么无聊,为什么不让你和他一样高?”
瞎子笑道:“他一定在害怕我和他一样高之后踹他下去。”
李尘也笑了笑,看了看脚下的桥,说:“这座桥既然在棋盘之外,那么这座桥怎么会出现在棋盘内?”
瞎子说:“桥并不是重点,它只是一个中介点,桥后才是关键。”
李尘看向瞎子身后说:“我要过去。”
瞎子没有说话,身形微动,布贱曾经离开时和风同速,不知风因他而起还是他乘风而来,瞎子离开时却没有风,甚至没有引起一丝天地元气的漩涡便已经离开。
······
······
陨莫山自桥上退下,有血染襟,剑在腰畔微微摇晃,发出清脆剑鸣。
陨莫山的身形挺直,坚毅如山,虽然没有成功登桥,却没有丝毫沮丧。
大丈夫,剑客,书生,皆当如是。
丙子也自桥上退了下来,比陨莫山更狼狈,双目却已经极亮,只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的虚弱。
陨莫山问:“你这样的状态还要过桥?”
丙子说:“既然从失败里知道了怎么上桥,当然要试一试。”
陨莫山沉默片刻,说:“你可以坐一坐,我可以等你。”
丙子感激地一笑说:“你果然还记得当年我们的同行。”
三人同行,远不是同行那么简单,可能拜师,可能生出千万年不会磨灭的情谊。
丙子鼻口中溢出血来。
陨莫山也没有想到丙子伤的这么重,开口说道:“你可以不必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