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她吃了吧。”傅梵逍对顾潮汐说。
顾潮汐是医生,可以进去。
顾潮汐敲了敲病房的门,和医生交代了两句,便有人拿了消毒服给他穿上,领到了夏蝶的病床前。
傅梵逍站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顾潮汐给夏蝶喂缓释药。
谢敬羽看一眼他身上的枪伤,血还在流,“你身上的伤也该处理一下了。”
“不用。”
想到夏蝶所承受的痛苦,他觉得自己这样痛着也挺好。
他可以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和她的痛苦是相通的。
谢敬羽沉吟须臾,“想要救小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傅梵逍从痛苦中回神,转眸看向谢敬羽,隐约猜到他的用意,“你是说……阿龄?”
谢敬羽点点头,垂眸看向他手上的烟盒,“这东西不就是他给你的吗?想要救夏蝶的命,他是个关键人物。”
谢敬羽说着叹了口气,“如果能留住他就好了。”
傅梵逍却不这么想,“放他走我并不后悔。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缴械投降的,我不出手救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傅家亏欠了他太多,不管是我还是爷爷,都不可能看着他死在我们面前。”
谢敬羽叹了口气,“那在你看来,他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
“他说,他不会放弃仇恨。”
“意思就是,他还会回来寻仇?”
“有这个可能。”想到这一层,傅梵逍的表情变得复杂。
二十年前那场骨肉相残的惨剧,难道如今还要再重演一次吗?
“如果他回来的话,可以告诉我一声吗?”谢敬羽问。
傅梵逍知道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突然又想到了刚才在车里没有继续下去的那个话题。
“你刚才在车里说,警方抓到的那个白羽会的一号头目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