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笙的母亲是在夏至出生的。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所以外公为她取名为章知雨。
外公博闻强识,能写会画,盛名才气在整个温城都是顶好的。
“艺术家”这三个字,衬他是再好不过。
江母继承了父亲的艺术细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找了个从商的江砚之。
两人相濡以沫过了大半辈子,孕有一儿一女。
夏至那天,江晴笙在江砚之的催促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给章女士过生日,顺便过个周末。
她人还在寝室整理,江砚之的第三个电话已经打来了。
“笙笙啊,我刚才忘记问了,你和你哥有没有给妈妈订花啊,鲜花可不能少啊。”
江晴笙敷衍应着:“放心吧爸爸,都会准备的。”
老父亲为了妻子的生日宴操碎了心,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
话还没讲完,就被江晴笙打断——
“先不说了啊爸,哥哥电话打进来了。”
江逾白声音里透着点不耐烦:“江晴笙,你接个电话怎么这么墨迹,你好了没,我在你学校门口。”
“江逾白你催什么催,又不是赶着签你那些上千万的合同,急什么。”
江逾白从小到大都吵不过她,“你...”
温大美术院门口,江逾白那辆惹眼的跑车即便停在隐匿的角落,回头率也是极高。
江晴笙无奈,避开众人视线,小跑着上车。
“你下次来学校能不能换辆稍微低调点的车啊。”
驾驶座的男人难得换下了平日里严肃的正装,穿着悠闲的奢牌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