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卵石嵌入膝盖，发出骨头断裂的脆响，沈确痛的微微皱了皱眉。
看到夫人离开，小厮们手下也不敢留情。
毕竟谁都知道，伯爵夫人为撮合二少爷与朝阳郡主花了许多金银。
世子这次是真的惹恼了夫人。
沈确身上的棉袍早被撕开，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他只穿着一件夏季的白色薄纱外袍，眉眼冷峻，一声不吭。
姜昭忽然觉得他很是可怜。
他只是想要一件衣裳，只是想暖和一点。
只是想活过这个寒冷的冬季。
姜昭头脑发晕，或许是昨晚冻的。
身上的火红山茶花大朵大朵掉下。
铺在了一旁少年的身上。
少年的白袍上是片片被荆刺勾出的血点。
还有一整朵一整朵火红的山茶花。
一声不吭的沈确看到掉落的山茶花，抬起了头。
他冰冷的眉眼微微蹙起，物伤其类般地低语：“你也很痛苦吗？我来帮帮你！”
他膝行一步，因膝盖骨断裂，又匍匐在了地上。
他用胳膊撑起身子后，突然抬手把姜昭从花盆中拔出。
“咔嚓”，花树的主干折断了。
一阵天旋地转，姜昭耳边最后飘荡着少年的笑意：“好啦，再也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