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广隶向阎淳道了声谢,阎淳便率人回去了。
阎曲督此时还美滋滋的,哪会知道他还战马的空,他尊敬的亦都尉亦大人见战马少了一百余匹,正对着单越欲言又止,拧巴的跟个麻花似的,坑擒王寨战马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算亦天航心疼的滴血,也不好因此事训斥阎、单二人。
“亦大人今日不大正常。”单越小声跟刚回来的阎淳说道。
“单兄何有此言?”阎淳不解。
“我等下山收拢战马时,亦大人独自狂笑,方才你去还擒王寨战马,亦大人得知后,又对着我似笑非笑,说他想笑吧?脸上那肉还有点抽搐,说他想发怒吧?又有些笑意。唉,总之是一脸苦瓜相。”单越细细回忆亦都尉的行为后说道。
“难道是今日之战过于激烈,失心疯了?”阎淳小心地问道。
“阎兄说的哪里话,此战虽然激烈,但远不及荻山中伏之凶险,那等局面亦都尉都能力挽狂澜,岂会因战获疾?”
“嗯,单兄说的也对,若是老黄在此便好了,好歹他还能猜出个一二。”
“算了,不多说了,赶紧清理战场,兵器甲具甚多,莫要都被擒王寨得了去。”
。。。
虽说蛮军撤退了,但亦天航的齐军与姜玄北的勤王军均派出了哨探,密切监视蛮军动向,以亦天航推测,蛮军粮草将尽,那蛮将必不会就此息兵。
山路陡峭,姜玄北移兵至山下驻扎,紧守上山之路,亦天航见状也下山扎寨,两军营寨毗邻。此间战事自是早遣快马往报资中穆子玉。
天色已暗,两军埋锅造饭,姜玄北遣人来邀亦天航一聚,亦天航命单越、呼隆看守大寨,自己则带着阎淳去一会姜玄北父子。
姜玄北大帐,此时已是分主次落座,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因处战时,均以茶代酒。
宴席过半,姜玄北一个眼色,麾下的将官便都退了出去,亦天航见状,也吩咐阎淳去帐外候着。
“亦都尉年少有为,不愧是穆将军看重之人,老夫再敬亦都尉一杯。”姜玄北举杯说道。
“校尉大人言重,末将受之有愧。”
二人举杯相饮,不知情者还以为是忘年好友。
“校尉大人今夜邀我前来,不是只为了庆功吧?”亦天航对姜玄北之意心知肚明。
“亦都尉快人快语,好,老夫就明说了,今夜请亦都尉过来实是为我勤王寨归顺南齐一事。”
“呵呵,大人真是高看亦某了,亦某不过一都尉,人微言轻,纵是冯将军托我在中间引线,亦某也难有作为,亦某不似那韩相,在军中、朝廷经营多年,有些许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