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是为了炫耀老总给他取名这事。”
“好吧,那确实值得炫耀。”
二人走了过去,张想尔叫了声“师父”,老道士睁开眼。
“晚生钱权,见过武当王真人。”钱权这句台词酝酿了一路了。
“好,好,好……”老道士说着话打量钱权,片刻后又看向自己的徒弟,“被比下去了啊。”
“是啊,他的天赋不在我之下,实战的话,我也不敢言必胜他。”张想尔道。
老道士呵呵笑了一声,也不拆穿徒弟,看向钱权,道:“那日本人你见过了?”
“见过了。”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年纪太大了,如果今天我年轻个七八十岁,必断他一臂,到时你们也能轻松一点。”
“……前辈霸气。”钱权真心道,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老英雄,气势就是不一样。
老道士摆摆手:“没什么,我老道士活了一百多岁,修行也有七十多年了,心中早已无挂碍,唯有这件事,这辈子放不开。”
“明白。”
老道士摇摇头,道:“只有当你们活到一百岁之后,你们才能真正明白,唯物不存在了,睁开眼睛,世界显现;闭上眼睛,世界消失。
“人们在我的生命中来来去去,朋友离开、亲人消逝,时来运转过,下坡路走过,赢过,输过,生命在不断变变变,永不停息,无时清净,一百年来,竟没有任何两个时刻一模一样。
“变化,就是宇宙的本质,我们永远在经历无尽的流动,就在这一刻,你们听我说话时,也同时在慢慢变老,它绝对无情、绝对公平。”
“师父……”张想尔喊了一句,感觉师父在跑题。
“我没有偏题,我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们几句话——
“神仙可以不做,日本必须输!即便再过一百年,也没人可以代替我们去谅解!”
钱权凛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