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兵是要被处死的——这也意味着那个逃兵原本的身份已经宣告了死亡,尽管他在生物意义上还活着。
“斯凯奇,进来一下。”
伦巴萨年轻而沉稳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斯凯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走进营帐。
那有着棕色眸子的年轻人正坐在黑色沉木桌前,手上拿着羽毛笔,旁边的墨水瓶开着盖子。
昏黄的吊灯照亮整个营帐,柔和而有力地帮助斯凯奇看到那张年轻的脸庞。
那深埋于深邃的眼眶中棕褐色眼瞳似乎已经不再像往常一样意气风发,甚至他可以在这双曾经骄傲无比的眼睛中看出些许沉重而又令人无力的……疲倦。
有什么比曾经骄傲无比,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现在眼中却满是疲惫,力不从心而更令人悲伤的呢?
斯凯奇也只是站在营帐的门口,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莱茵61哈特还在这片战场上吧?”伦巴萨能够感受到斯凯奇的情绪,他知道原因,但他也并没有提这件事,只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舒缓。
“在的,哈特家族无愧于战者的血脉,年纪轻轻便拥有着足够充沛的战斗经验,对待敌人不管弱小还是强大都一视同仁,倒也确实让我看见了些许哈特公爵的影子。”
斯凯奇整理好情绪说道,说着那黄棕色的眼睛也不由地看了看年轻人。
看着这在战场上驰骋的副将此刻这般模样,伦巴萨只觉得好笑。
“我的情绪不需要你来担心,我有把握处理掉这些负面情绪。”伦巴萨轻轻捏了捏手中的羽毛笔,“控制好情绪是一个指挥官的必修课,我不会在战场上让这些情绪干扰到我,你也不要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影响到你自己。”
年轻人轻声说道,又提起羽毛笔蘸了蘸那黑色的墨水,又开始自顾自地说道。
“去把莱茵请过来,就说伦巴萨有事情找他。”
斯凯奇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