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入住梗王府,且府上由皇上安排得下人,都被他给辞去了……”
“咔!”
鱼幼薇捏断半根沉水香,将《上邪》手稿按在烛火上:“去年江南水患,父亲说女子不得议政,可这‘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火舌舔舐宣纸的刹那,她倏地抽回手。
铜镜映出她眼底的灼光。
像极了及笄那日偷烧《女戒》时的模样。
“小姐,八皇子分明在戏弄您!”
小禾气鼓鼓地扯着帕子,“什么王寡妇洗衣哼诗,他连宫门都没出过几回,哪来的邻居寡妇呢?而且也不像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
鱼幼薇嫣然一笑:“一个能写出此等决绝情诗的人,偏要装成市井泼皮,不觉得有趣吗?”
“有趣?”
小禾差点把茶盏摔了,“小姐您没瞧见他临走前的那副嘴脸?说什么一见贵女就腿软,分明是讽刺小姐仗势压人!”
“备轿。”
鱼幼薇无视小禾的抱怨,微启朱唇,“我要拜访梗王府。”
小禾吓得结巴了:“小……小姐三思呀,那八皇子本就涉嫌迷奸赵国公主,您此时上门拜访,明日京中流言怕是……”
“流言?”
鱼幼薇拎起案头的《上邪》手稿,眸光狡黠如狐,“本小姐倒想看看,这位连寡妇情诗都敢剽的梗王殿下,扛不扛得住首辅千金的聘礼单子?”
小禾:“???”
糟了!
那个人前大家闺秀,人后腹黑的小姐,认真了……
……
是夜,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