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林牧指了指自己眼睛,“先天的。”
此时的林牧方注意到,焦黑的衣角绣着云霄派剑纹,腰间玉牌编号模糊只剩一个“玖”字。似乎是云霄派的人?
林牧强压心头悸动,蹲下身直视亡魂焦黑的眼眶:“前辈可是云霄派门人?“
魂魄突然剧烈震颤,碎片化的记忆如雪花纷至沓来。林牧看到阵枢室青砖上蜿蜒的血迹——那是被噬灵阵纹吞噬的最后一刻。
“巽二...改阵...”魂魄的指尖在地面反复刻划,焦炭般的指节崩出细密裂痕,“地脉...抽魂...”
“似乎魂魄不全。”驴子道。“地下三十丈有镇魂钉,这人的三魂被钉在阵眼里当养料呢。”
林牧掌心渗出冷汗。
“前辈可知改阵者何人?”林牧压低声音,余光瞥见熊皖抱着酒坛的身影正在折返。
魂魄突然抱住头颅嘶吼,残存的记忆碎成星屑
“天工..髓...”魂魄在呢喃,焦黑的手指突然戳向东北方藏经阁。
“什么天工?髓?”林牧问道。
熊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林牧迅速抹去地面刻痕。当少年捧着酒坛钻出树丛时,歪脖树下只剩几片打着旋的枯叶。
残魂还在,只是不再说话和有任何动作,而是默默盯着熊皖。
“这坛醉仙酿埋了三年呢!”熊皖兴奋地拍开泥封,“上月赵师兄想偷喝还被师叔罚去扫山门......”
熊皖直接打了一瓢给林牧。酒香在唇齿间化开时,林牧赞叹道,“好酒。”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残魂。
“他不会是想吃人吧?”驴子叼着一根像素黄瓜,“要不就是夺舍。”
“别瞎讲。”林牧打断道。
“林牧哥!师叔有一句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走!要到膳点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师兄师姐,他们人都很好。”熊皖拉起林牧的手,便向广场走去。
林牧被熊皖拉起的手,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残魂,只见残魂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熊皖,看的林牧背后发毛。
“怎么了,林牧哥?”熊皖朝后望去,依旧是那一颗平平无奇的歪脖子树。
“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