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怎么?你想当街强抢民女?”
“那倒不至于。”江辞年斜觑她一眼,颇有几分自得的道,“这儿离我家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脚程,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专程出现在这儿企图吸引我的注意的?”
沈若芙:“多日不见,恭喜你的脸皮又厚了一寸。”
江辞年也不在意她的挖苦,问:“今日端午,你陪我到酒楼吃个晚饭如何?”
沈若芙正要开口,他又补充道:“你放心,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保证不再逼你跟我和好……至少今天不会。”
沈若芙皱了皱眉:“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江辞年一本正经地:“往远了说,你我虽做不成爱侣,但好歹也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偶尔出来吃个饭,不过分吧?”
“往近了说,明日……我就要去苏州办差了。此一去,没五六个月是回不来的。就当是给我送行也不成吗?”
他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像小狗似的。
沈若芙毫不客气地:“不成。”
说完,就绕过他往马车走去。
如果江辞年有胡子,此刻定要气得翘到天上去。
想他堂堂齐国公之子,何曾这么好言好语,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别说女人了,就是他亲爹,亲祖母都没有这个待遇!
就这样,这女人还不肯领情。
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沈若芙,你给我站住!”
江辞年咬咬牙,转身拽住她逃走的袖子,一个不留神,拽得用力了些。只听“哗啦”一声,这身云锦制成的衣裳,被生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沈若芙低头看见自己被撕碎的衣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江辞年讪讪松开她,低声道:“……都怪这料子太娇气了,我都没怎么使劲儿……”
沈若芙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我外祖母亲手给我做的衣裳,拢共才穿了两回……江辞年,你有哪回出现能少给我添点麻烦?”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先惹我生气……”江辞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轻声说:“好了,我弄坏你一件衣裳,赔你三十匹锦缎总成了吧?至于你外祖母的心意,等我从江南回来,亲自去向她老人家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