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知道。”沈若芙语气坚定,“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和你说没有必要。不仅是因为我已经放下了,也因为,你真的无需强迫自己。”
她柔声道:“辞年,你就信我一回吧,这样的结果,对你我都好。”
江辞年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掉在地上,风一刮过,凉飕飕的。
“你现在不信也罢,但我的承诺依旧作数。等我回来,你会明白我的真心的。”
沈若芙沉默半晌,淡淡道:“请便。”
……
沈若芙心不在焉地回到家,进了垂花门,就看见父亲红光满面地在园子里和管事说话,顿感不妙。
“父亲。”
沈长渭偏头见是女儿,面色一僵。“回来了。”
沈若芙盯着他手里的公文:“你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沈长渭一顿,连忙低头将东西折起来,往袖口里塞:“没什么。”
“没什么你藏起来做什么?给我看看。”沈若芙大步走上前。
沈长渭护住自己的袖子,训斥道:“胡闹!朝廷的公文,岂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随便看的?”
他心虚成这样,沈若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肺都快气炸了。
“你是不是去贿赂戚大人和谭大人了?我之前和你说了那么多道理,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沈长渭“嘘”了一声,怒瞪道:“你小点声!小心叫别人听去了。”
沈若芙怒极反笑,高声道:“原来沈大人还知道不能叫别人听见呢?”
沈长渭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反正,现在吏部的文书已经下来了,你就是去告诉你大伯也无用,老实待着,少管你老子的事。”
说完,扯开袖子,扬长而去,带着几分谁也管不了他的狂妄劲儿。
沈若芙气得咬牙,冲着他的背影怒骂道:“你这人真是一天不给家里找点麻烦,就浑身皮痒!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放任苏妙莹把你毒死了,省得你连累整个沈家!”
“可惜晚了。”沈长渭得意地道,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