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骂了一句,说道:“它这是病了,病了!”
又自言自语说道:“好好的咋就胀气了呢?偏偏老翟也不在!”
“要是再这么胀下去,万一蹬了腿可咋办?”
他说的老翟是本乡的兽医,不管哪个村的骡马有问题,都是老翟去治。
偏巧这几天老翟老婆老家的奶奶去世了,老翟跟着他老婆一起回去治丧去了。
“叔,这放放气就好了。”陈二水说道。
“你懂这个?”
张大山多看了陈二水一眼,又回过头自语道:“都知道放气就能好,可这咋放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就拿排气针往肚子上一插。”
陈二水见过给牛放气,也给牛放过气。
前世的时候有兽医到村里给牛治病,就是胀气病。
当时也是觉得好玩外加胆子大,就过去和兽医聊天,兽医就让他上手尝试。
张大山没接话。
他就这么一头骡子,要是死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而且陈二水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说的话也是没个把门的。
什么叫“往肚子上一插就行”?
要不是看他是张辉的同学,早就骂开了。
“饭熟了,吃饭了!”张辉他妈在上半院叫道。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个吃!”
张大山没好气的说道:“骡子都成这样了,哪还有心思吃饭!”
张辉他妈听见了也没生气,走过去说道:“哎呀,那该咋办呢,你不吃饭它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