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卿眉宇紧锁,目光锐利。
陆清宁心中一紧,东西是沈老夫人送来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过,进书房后放点心也是随手分的,她怎么可能下毒。
“毒不是我下的,我不会蠢到亲手将毒送到她嘴边。”
“陆清宁,你要我如何信你。”
如何信……
陆清宁冷笑,“沈长卿,你摸着你的良心,你何时全心全意信过我,倘若你真的信我,今晚第一时间也不会来质问我。”
前世他就是这般。
只听世人流言,从不看她的真心,她承认有过任性妄为,但她从未对谁起过杀心,她的一片真心被他抛掷脚下,踩烂揉碎。
陆清宁从榻上起身,披着衣服冷冷道:“不是我做的,我便不会认,你说是我下毒害人,证据呢。”
陆清宁一双清冷的眼直直地望向沈长卿,镇定,从容,决然。
她看着他沉默,忽而冷笑:“原来当朝首辅也会红口白牙的污蔑人?”
“沈长卿我告诉你,我从未有过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喜我,可以休妻,但我绝不会容忍你羞辱我,这件事我自会查清。”
语毕,陆清宁拿了一旁挂着的薄衫披在身上出门,独留沈长卿一人在屋中。
屋内寂静,熏香袅袅。
回想方才陆清宁所说种种,沈长卿低叹了一声。
她那般笃定,或许真的是自己错怪他。
可一屋子人都看着,东西的确是陆清宁送来的,舒若雁也确实中毒昏迷,他必须在事态严重前确定是不是陆清宁所为,倘若真的是她,那他才能……
陆清宁连夜仔仔细细盘问了小厨房的所有人,那日经手糕点的除了自己,便只有做糕点的周嬷嬷,和带糕点来叠翠园的沈老夫人。
自己与沈老夫人不可能下毒,而周嬷嬷是沈老夫人的贴身陪嫁,伺候沈老夫人几十年,她没有理由对舒若雁下毒。
如果是按这样细想,那下毒的人只会是书房里的人。
舒若雁的小厮?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