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支簪子,早在她去庄子前,就不见了。

    她也没有说出来过,因为她怕柳乐安会怪罪她,误会她不重视他送的礼。

    没想到这竟成了柳芙珠杀她用的刀子了。

    看来柳芙珠为这次的事情,做足了准备。

    见柳洛音不说话,柳乐安再次冷笑:“怎么?没话可以狡辩了吗?你最好现在就将珠儿的消息说出来,否则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柳洛音很想笑,她道:“阿兄若平时能对我稍加留意,便知道我去庄子时,这支簪子就已丢失。”

    “你的意思是,你的簪子是被珠儿拿走的,这件事,也是她自导自演来,为的就是陷害你,是吗?!”柳乐安见事到如今,柳洛音还想将脏水泼到柳芙珠身上,当即抬腿,朝着柳洛音狠狠踹去。

    柳洛音的身子本就虚弱,加上刚刚又用力过度,再无力气可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噗”的一声,柳洛音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溅落在尚未清扫的积雪之上,瞬间将这片雪地染红。

    薛氏的目光被这抹刺目的红刺痛,下意识想要去扶起柳洛音,可一想到柳洛音要害死她的珠儿,便停在了原地。

    别开了视线,不去看她一眼。

    柳洛音袖袍下的手,攥紧成拳,末了,又松开。

    “那敢问阿兄,我有什么能力可以派人去掳走芙珠妹妹,我是身上有钱,还是身后有人,能帮我这么做?”

    柳乐安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你不是早就和萧京砚勾搭上了吗?肯定是他帮的你。”

    柳洛音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真想骂柳乐安一句“蠢货”。

    “那阿兄真是高看我,低看萧提督了。”

    柳洛音斜眼看他,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饰:“若萧提督能看上我,我又怎会被王嬷嬷折磨三年,被芙珠妹妹玩弄三年?”

    “若这件事是萧提督帮我做的,他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等着你们来抓?阿兄是忘了萧提督的雷霆手段么?”

    柳乐安:“……”

    是了,若萧京砚真这么蠢,又怎会从一个东厂小太监,坐上这东厂第一提督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