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这三年,我用自己的嫁妆,资助沈丘外出留洋,还事必躬亲的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我自认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从没有半点对不起沈家的地方,可结果呢,我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最后一句,柳韵梅明显带起了怒意。
喜鹊生怕她真的将这尊观音像给砸了,连忙接过来,小心的收进箱子里。
“夫人也是好心,才为小姐选了她认为最保险的一条路。可是这些男人多没良心,夫人肯定也想不到,这沈丘是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若是夫人全下有知,必然也后悔得紧了。”
“这尊观音像毕竟是死物,要是夫人留给小姐,你的最后一件遗物,小姐就放过它吧,就当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得亏有喜鹊劝着,不然真要将这尊观音像给砸了,柳韵梅后面缓过劲来,必然会更痛心。
“你说的也是,当年我出嫁后不到三个月,母亲便病逝了,她又如何能预想到后面的事。”
“罢了,反正我的东西,我一向都看的好好的,收拾完了就赶紧叫人把他们运走吧,咱们回家。至于送出去的那些,就当是给他们捐的棺材本了,我也懒得再去要了,免得再费口舌。”
终于能重回柳家,喜鹊也是高兴的不行。
她们主仆两个,招呼着伙计,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拉上车。
只消片刻功夫,她们就回到了柳宅。
等沈丘跟陈静静腻歪够了之后,再想来找人好好聊聊的时候,柳韵梅早就不见踪影了,还将沈公馆搬了干干净净!
三日后,柳韵梅迅速做好了财产分割,便立刻通知沈丘到警察局去离婚。
沈丘犹犹豫豫的,还有些不太坚定,递材料的时候,动作总是磨磨唧唧的。
好不容易等他们的手续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台子前那个胖胖的警察却突然来了一句。
“今天负责这个的人不在,这证暂时办不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等过两天再来。”
此话一出,柳韵梅声音拔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岗位的人就办不了了吗?我们今天必须要把这婚离了。”
再跟沈丘多保持一天夫妻关系,柳韵梅都要觉得自己恶心的不行,她实在不能再继续忍受了。
“你在这跟我拍桌子瞪眼的干什么啊,办不了就是办不了。新来的陆大帅特别在意民情,三天两头的揪着局里的人去训话,我们就是想给你办,也实在没有人手。你们还是先回去等两天吧。”
要是这人不解释,柳韵梅还真怕是沈丘背后塞了钱,才让他三番两次的阻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