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溪点点头，告别李警官后，便径直前往陈芮家中。
一路上，她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陈芮开口讲述这件事。
到了陈芮家，叶闻溪敲开门。
“闻溪？”陈芮看到她，明显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派出所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吗？”
叶闻溪沉沉吸了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答道：“结果出来了，但不尽人意。”
陈芮听闻，瞳孔微微震颤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立刻后退了两步，把门彻底打开，“快进来说吧。”
进了客厅，还没等叶闻溪开口，陈芮便开始絮叨起来。
“我就知道，我早该认清自己，怎么可能有好运气解决问题呢……折腾了这么久，结果还是给你徒增了麻烦。”
“妈，这不是你的错。”叶闻溪放下包，有些力不从心地回了一句。
坐下来后，她将派出所的情况简单复述了一遍，尽量避重就轻，但陈芮还是一眼看出了她的无奈。
“看来李明是铁了心要堵死路了。”
陈芮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却迟迟没有开口。
一时间，屋内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陈芮才低声说道：“闻溪，对不起……让你这次又白白忙活，还受了一肚子气。”
“其实，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掏心掏肺，我不是不知道……”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眶渐渐泛红，“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还上高中那会儿，我病了，家里又要钱。”
“是你拼了命地在便利店打工，还要照顾悦希。”
“那会儿，你不到十八岁就开始挑起了所有的担子，可我……”
“妈！”叶闻溪连忙打断她，看着她的嘴唇颤抖，皱紧了眉，“你说这些干什么，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我心里不是滋味。”陈芮眼里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