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拨通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很久，终于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但语调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杨雪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王哥！”杨雪晴连忙大声道，语气里带着慌张，“段云琛已经放话要请律师告我诽谤了，你得帮我啊！”
“王哥，你不能不管我……”
王哥那边一阵沉默，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杨雪晴，我不是早让你低调点吗？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我……”杨雪晴被这一问噎住，张张嘴，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也没想到她真的在和段云琛谈恋爱……王哥，这次算我错了，可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是撒点钱，用水军把事情压下去，网民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压下去？”王哥冷哼一声，语气忽然变得森冷，“你知道段云琛是谁吗？”
“你知道他有多不好惹吗？我砸再多的钱也架不住他一句话！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些年我帮了你多少次？”
“你这点小事还要我来兜底？真当我是你免费保姆吗？”
王哥的声音越来越严厉，还带上了一丝怒火，“老子可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别再打电话给我！”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她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
“只能道歉了吗……不，我不甘心！”
翌日，她硬着头皮前往段云琛的公司。
前台的接待人员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她，询问她的来意。
“我……我是来向段总道歉的，他之前让我来。”
杨雪晴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和窘迫，不敢直视接待人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