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简单的帮忙夹个菜，但高青曼还是多少会有点心里不太舒服，毕竟他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厉晟坐的离她这么近，甚至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被包围的感觉让她多少有点恍惚。
也许是因为气氛尴尬，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谢谢，我已经吃饱了。”
高青曼放下勺子，不太敢正面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有点害羞。
“恩。”
看她低头的样子，厉晟也没纠缠，直接放下了筷子，距离她更远些坐下，伸手把餐车推得远了点，能让高青曼的腿放的更舒服些。
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尴尬，甚至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高青曼别扭的如坐针毡，抬眼看着厉晟，却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
“咳……咳咳，怎么了吗？”
其实高青曼想直接离开的，可是看看自己的手，再想想今天厉氏兄妹这一直的照顾，又是欠了人家钱，又是吃了人家饭的，别管是不是自愿，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肯定是不对的，只好硬着头皮坐着。
“这话是不是更应该我来问你？”
厉晟垂着眼睛，摘了腕表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的反问回去，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温柔。
一双如同墨染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在当中似乎有无数的暗潮汹涌，可高青曼却完全看不透。
“为什么？”
有些意外，高青曼想不出来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毕竟刚才是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不近人情？”
今天厉晟的话果然格外的多，已经连续听见他说了好几次长句子，高青曼很不适应，有种好像在做梦的感觉。
他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怎么感觉内心活动特别丰富？
“怎么会呢？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对于如此温柔的厉晟，高青曼还真是一时间很难适应。
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好像他就应该是那个霸道，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才对。
反而是现在这种温柔体贴，十分亲近的感觉，能给人更深刻的危机感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