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廖黑脸也是一脸郁闷,“处理的方式我已经告诉你了,怎么来,你自己看着办。”
出了科室,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到工位,想到自身的处境,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涌。
我是麻醉医生,进了手术室,我们的两大任务就是安全和舒适,而凌晨那场手术,我只是做了我一个麻醉医生应该做的事,没想到却会被产妇家属倒打一耙。
我不想让人看到我懦弱的样子,可眼泪是越差越多,心口更是密密麻麻的疼。
我实在太冤枉了。
护士长得知情况之后马上来安慰我:“别担心,就算到了调解室,那也是要调监控有证据的,咱不怕啊。”
听到证据二字,我一瞬间就来了精神:“对,老太太扯我头发时大伙儿都看到了,护士长,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护士长听到这话后沉思了片刻道:“当时手术室外大多数是我们的同事,那老太太刁钻的很,到时候免不了要说我们狼狈为奸。”
我的心又凉了一大截。
下一刻,我又听到护士长道:“倒是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是想让他开口,太难了。”
我想着跟老太太拉扯时的场景,回应道:“你是说,纪医生。”
护士长点头后又摇头:“纪医生在京协的地位和人品都是有说法的,他一句话,顶我们说一百句,但人家毕竟是京协的活招牌,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咱们说话,更何况上次医闹的事,他已经张过一次口。”
上次。
我低下头,回想郑欣然在卫生间的那一席话,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上一次纪云州的确是出手相救,可那是为了郑欣然,这一次,像护士长所说,我想,他是不会轻易插手的。
哪怕,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罢了,清者自清,我就不信在这京协里,我沈弦月讨不到一份公证。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熬到了下班点后,我默不作声的上了电梯,一晃神,等我抬起头时,才发现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进了车库。
就在我准备掉头回电梯时,一声呼唤叫住了我。
我转身一看,顿时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