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糖,居然是榴莲。
这味儿对喜欢的人来说是享受,但却克我。
我吃不了,更闻不来。
这不,鼻尖不过飘来一点儿,我的胃里已经产生了应激反应,开始提出抗议了。
但这不是让我最难受的。
让我更心痛的是,纪云州能记得郑欣然喜欢榴莲糖,为什么却连我这个与他结婚三年的妻子讨厌榴莲味都不清楚?
他对她的呵护是关怀,是心疼,但于我而言却是一种凌迟。
至此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一贯低调的纪云州会选择坐前排,无非就是提前知晓郑欣然晕车一事,特意给她选了个靠前的位置。
他对她,可真是体贴入微。
想到这,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沈医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疏离的语调压在耳边,我瞄了一眼身侧的夏既白,难受的捂住嘴。
但断断续续榴莲味充斥在我的鼻尖,熏的我头皮发麻。
就在我忍无可忍时,夏既白掷地有声道:“司机,麻烦前面靠边停车。”
巴士车如我所愿的靠边停下。
我也顾不上其他,快步下车后,靠着路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郑欣然夹杂着榴莲味儿的关怀声再一次出现在我耳侧:“师姐,快喝点水。”
小姑娘说完还贴心的拍了拍我的背,刹那间,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急忙后退一步,开口道:“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话说的太快,我的语气显得有些急躁,还没来得及解释,却发现小姑娘的眼圈蓦地红了。
她憋屈道:“师姐,我只是想帮帮你。”
纪云州用的是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