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他上前就解了苏挽月身上的穴,陈进斐惊呆了,“你你你竟然点了她的穴位!”
“怎么了,不行?”北承风蹙眉,心中却有些紧张。
“当然不行!不通则痛,我这毒本就是引发最大痛感的,能活着就是因为筋脉畅通,勉强护住心气,你点穴封脉那就是封活路!”陈进斐抓狂了,抬手就去试了试苏挽月的气息,想确认她是否活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探手,躺着的那位顿时就属狗了,“嗷呜”一口咬上来,一圈牙印不偏不倚落在手腕上。堪比做工精美的劳力士。
苏小狗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以欣赏的眼光点了点头,而后抬眼,十分诚恳道,“小惩大戒,让你不讲意气就留我一人!”
北承风干咳一声,“你怎么不说他被你逼着制毒又在刺客手底下救你的事?”
“那是要谢谢,但不讲义气是大过失,非惩不可!”苏挽月一本正经,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报那毒药袭身之仇。特么说好自己不会疼的。
“王妃言之有理,教训的极是!”陈进斐倒是从善如流,他算是弄明白了,其实这个“王妃”并不难相处,只要不对着干,那绝对可以是个好朋友。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认过去,苏挽月自己就不大好意思了,摸摸鼻子就坐了起来,“咳咳,也多亏了你救我,还照顾我的身体。总之,谢谢啦!”
北承风一个健步上前将她按了回去,“躺着让阿斐诊个脉。”
陈进斐有些无奈地扶额道,“承风,这个家伙……不,我是说王妃如今这般生龙活虎,必然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的缘故。若有任何余毒未清,必不会是如今境况。你且放心!”
北承风显然是被噎住了,顿了顿之后就冷然道,“她余毒清了与否和本王何干?本王只在乎接下来她是不是废子一粒,宫中事未了,幻彩大会未开,有的是要用她的地方。这身子骨……”
“好、好,请脉请脉!”陈进斐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北承风找借口的样子了。
苏挽月低着头,这会儿倒是沉默配合。没多久之后,陈进斐就表示,正常人的身体都没有她这么健康,北承风皱着的眉头这才算松开。
但陈进斐却疑惑了,“王妃,你服用解药了吗?或者是吃了什么?”
苏挽月摇摇头,“什么都没有,一觉醒来后我身上的中毒症状就消失了。所以我十分担心之前的事儿,听说你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什么情况?该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的确是风平浪静,但却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陈进斐淡淡道,“我对自己研制的毒还是有信心的,你的身体情况特殊,但也不能谁都特殊啊。”
“阿斐是被皇后请进宫中去研制解药的,当时你不在,只有宫中那个中毒的人能提供毒血,是以本王便顺水推舟了。如今你身上的毒既然已经解了,那宫中也不必回去了。”北承风淡淡道,而后转向陈进斐,“不是要装死么,那就装到底,本王明日就为你发丧。”
北承风的话音未落,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爆喝——
“发丧?这是打算发谁的丧?南昭国第九皇子端肃王爷北承风的丧么?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他不配!”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杨广和景凡二人滚了进来,定睛一看,却都是带伤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