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谨慎啊。”裴琬偷瞄了一眼,意味不明的感慨了一声。
虽然陆凛不觉得她是在夸自己,依然故作不明的轻点下巴:“那自然,你以为我是谁?”
主人真够自恋……
裴琬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很快移开了视线。
“裴董,这些年承蒙您照顾,我一定会帮您圆满解决这件事的!”
门外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想来裴荣昌又跟孙贤明交代了什么。
裴荣昌也真是会见缝插针,人都没见到,已经盘算好怎么利用人家了。
孙贤明这几年过的应该很好,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不见老态,整个人红光满面,跟最近憔悴了不少的裴荣昌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两人同龄。
裴琬事先见过魏驰律师的照片,遭遇了那么大的打击,魏驰已经模样大变,要是孙贤明见到,恐怕第一眼会认不出来。
“大伯,这位就是我父亲的代理律师?”裴琬故作怀疑的皱着眉,追问道:“为什么我在我父亲的葬礼上没有看到你?你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裴琬一开口就是大招,孙贤明被问的身体一僵,脸色有些瞬间阴沉下来。
孙贤明毕竟是个律师,考虑的很周到,尴尬过后,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裴荣盛先生齐签字的委托书,裴琬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调查这份文件的真伪,我就是令尊生前雇佣的律师。”
生前两个别有用心。
裴荣盛都死了,孙贤明自然不再是他的律师,去不去参加裴荣盛的葬礼,又或者再为谁服务,都没问题。
孙贤明直接拿出的那份文件省了很多口舌,裴荣昌假好心的主动接过文件让裴琬检查,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温柔的安抚道:“裴琬啊,其实那时候孙律师已经出国了,没办法出席你父亲的葬礼也情有可原,你要体谅体谅别人。”
这话说的,好像她谨慎的求证对方的态度就是胡搅蛮缠似的。
裴琬懒得跟他耍嘴皮功夫,态度冷淡的夺过文件检查起来。
上面的确是父亲的字迹,孙贤明的身份没有问题。
只是他这人的品性,却有很大问题。
身为律师,他没有不偏不倚的处理前雇主遗留下来的纠纷,反而尖着嗓子质问道:“裴琬小姐,裴荣盛先生去世前,我也在医院,可以肯定,他的确让我的现任委托人裴荣昌先生代为管理他的遗产,这是他的口头遗嘱,如果你想求证,可以去调查在场的医生。”
“当然,那些证词我们调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