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跟汀兰打了个招呼,便往演武场走去。
苏玄正瘫在兵器架上打着哈欠:“许舟,你每天起这么早,不累吗?”
许舟看着枪尖都拿不稳的苏玄正,笑了笑,刚要回答,忽然感觉今天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环顾四周,问道:“二哥,阿诚呢?”
“在床上躺着呢。”
许舟抿了抿嘴说:“二哥,阿诚毕竟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是不是有点……”
“停停停!”
苏玄正转身,加重了劈砍的力道,木桩“咔嚓”一声裂开了蛛网一样的纹路,“是他自己钻狗洞的时候被狗咬了屁股,可跟我没关系啊。”
许舟:“……”
练完拳,照理来到明镜圆的树林。
许舟握紧剑柄,剑气扫落一树积雪——这世道,唯有拳锋剑刃能劈出生路。
下午回来时,汀兰端着午膳走进来。
“公子,司琴姐姐说……”小丫鬟摆着碗筷,突然结巴起来,“说西厢房闹老鼠,让奴婢陪她睡。”
许舟夹起一片冬笋,愣了一下:“闹老鼠?叫你陪她睡有什么用?得找只猫来啊。”
汀兰笑着说:“司琴姐姐说,老鼠是小事,主要是她做噩梦了,不敢一个人睡。甘棠姐姐不陪她睡,就只好叫奴婢去了。”
许舟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就去陪陪她。”
许舟暗自琢磨,司琴这是故意想把汀兰支过去,估计是想制造他和某人独处的机会?
啧,可是甘棠不是来月事了吗?
真奇怪。
夜晚,月朗星稀。
吃完饭后。
许舟往那位岳母大人的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