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刚推开雕花门,迎面撞上林疏雨哭花的金箔花钿。长命锁“当啷”砸在青砖上,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乱响。

    “姑爷……”刘大夫银针包“哗啦”散落,老泪纵横,作为医者,他自然看出苏朝槿撑不了太久,“二小姐她……”

    许舟垂眼盯着青砖缝里挣扎的蚂蚁,长叹一声。

    霎时满院抽泣声此起彼伏。林疏雨的翡翠镯子磕在廊柱上碎成三截:“我的朝槿啊——”

    “你们在哭丧?”

    苏朝槿扒着门框探出脑袋,赤足蹦下台阶,顺手捞起长命锁:“娘亲还留着这破铜烂铁呢?,我都说了这没用。”

    苏玄正的鼻涕泡"啪"地炸在佩刀上,苏儒朔的玉扳指骨碌碌滚进花丛。

    满院啜泣声戛然而止。

    苏儒朔和林疏雨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苏瑶云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躲在一旁的许舟。

    “诈…诈尸了?”苏玄正的佩刀“哐当”砸中自己脚背。

    “我呸!混账!”苏儒朔猛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急忙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苏朝槿,颤颤巍巍的开口:“朝槿啊,你这……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爹一定帮你……”

    林疏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朝槿,快说啊,要星星要月亮娘都摘给你!”

    “真的吗?”苏朝槿眼珠子一转,掰着手指叹气:“朝槿的命苦啊……比黄连还苦……朝槿确实还有些心愿。”

    她看着众人,欲言又止。

    苏玄正急了,壮着胆子拍胸脯:“朝槿你说吧,不管什么要求,刀山火海哥哥都闯!”

    苏朝槿抿了抿嘴唇,开口:“第一,我希望以后娘亲不要再为难姐夫了……”

    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林疏雨老脸涨红,开口道:“应…应你就是!”

    “第二,爹爹,喝酒伤身体,就算以后出去应酬,也不要贪杯。”

    苏儒朔抹泪:“戒…爹戒酒!”

    “第三,二哥,为了自己和大家,也要好好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