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端着午饭,神情低落的走了进来。
许舟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好奇的问道:“汀兰,出什么事了?又有人欺负你了吗?”
汀兰撇了撇嘴,将午饭放在桌上,低着头:“公子,连那些丫鬟和仆人们都在背后嘲笑你呢。”
许舟不由失笑:“就为这事?”
“公子,我们逃吧,离开景城!”汀兰紧咬着唇,仿佛下定了决心。
许舟轻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别人的嘴我们管不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不用在意。反正我们不久也会离开这里。”
“可是……”
汀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许舟塞了一块杂粮饼子进嘴里。
“吃饭吧,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小丫头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光凭他们两人,别说逃出景城,就连内城都未必出得去。恐怕他们前脚刚离开定国府,后脚就会被人抓回来。
吃过饭,许舟正打算回房稍作休息,却听到小院外传来脚步声。
他惊讶地看着走进来的那名丫鬟,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诧异。
平日里,他的小院几个月都难得有人踏足,而近日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许舟,二公子有事找你。”
丫鬟倚翠说道,她是二公子许行川的贴身丫鬟。
倚翠一脸倨傲地看着许舟,眼神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蔑。
这也不足为奇,定国府的风气向来如此,从上至下的每一个仆人和丫鬟,心中只认那两位高高在上的公子。他们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二公子与大公子。
至于许舟?不相干。
这种现象在定国府已是司空见惯,尽管名义上许舟仍是定国府的三公子,但人性中的那些阴暗角落,在这高墙深院中被无限放大。作为定国府最底层的丫鬟和仆人,他们在上层的默许与纵容下,将身份远超他们的许舟视为可以随意践踏的对象,从中获取一种扭曲的优越感和卑劣的快感。
有娘的嫡子和没娘的庶子,云泥之别。
许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倚翠走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