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您前些时日遗落在我闺房的物件……”

    朝阳院外,南声声的绣鞋陷在雪里。

    她看着南采薇将荷包往苏鹤眠怀里塞,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院内的苏鹤眠后退半步。“姑娘慎言,苏某从未去过你闺房!”

    见南声声的余影彻底消失,南采薇面颊一红,羞涩地用帕子掩住半张脸。

    “采薇记错了,这荷包是我亲手绣的,面料用得上好云锦。公子既见着此物,不如赠予公子。”

    苏鹤眠眉间蹙起沟壑,玄色大氅上的霜花簌簌而落。

    “苏某既与声声定亲,哪有要采薇姑娘荷包的道理。”

    “苏公子对姐姐如此真心,姐姐却……”南采薇长叹一声,泪眼朦胧,“采薇替公子委屈。”

    听到此言,苏鹤眠面上亦露出愁容。

    外人都能理解自己的苦心,为何南声声就看不见呢?

    “方才三皇子面见姐姐,不知苏公子可知,他们说了什么?”

    “殿下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探望声声的。娘娘与声声母亲以前是闺中好友,这有何稀奇。”苏鹤眠不以为然。

    南采薇却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可采薇方才明明听到,姐姐说什么‘三殿下与旁人不同’,那三殿下好像也提及了苏公子您……”

    苏鹤眠眉头皱得更深,那宋砚又在背后嚼人什么舌根子。

    声声方才对他拢共没说几句话,倒是与那却瘸子相谈甚欢。

    当然,瘸子这个称呼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想,毕竟宋砚是皇子。

    苏鹤眠越想越气,竟觉胸闷气短,哼了一声后拂袖而去。

    西厢院内,南声声望着还残留着南采薇气息的屋子,着实喜欢不起来。

    此时她没有余力顾着南采薇的事,只在想母亲的遗体何时才能送回。

    天寒地冻,又加上一路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