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怨恨,我不怪你,等你心情好些再说吧。”
侯爷怕南声声再这样说下去,那张嘴会无差别将每个人都伤害一遍,急忙招呼人拿来绳子,将她和春水五花大绑起来。
南声声没有力气挣扎,她的力气早就已经用完了。
此时只觉头脑昏沉,一个字也叫喊不出来。
她有点累了,在被人架住的一瞬,头跟着身子一起沉了下去。
南采薇快速移步,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南声声的身影,侯爷和苏鹤眠都未察觉南声声的异样。
“姑父。祠堂太冷,姐姐怕是受不住。不如将她们主仆二人送去柴房?那柴房虽然杂了些,好在屋子小,没那么冷。姐姐虽然犯了错,但采薇还是不忍姐姐受苦。”南采薇上前道。
侯爷不料,都这个时候了,南采薇还能大度地替那逆女求情,心中感慨万千。
南声声母女,终究还是没有采薇母女良善。
“贤侄,你也不必去陪她,免得她将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侯爷感慨过后,看向苏鹤眠。
苏鹤眠点头,顺坡下驴。他原本只想在侯府露个脸,祠堂倒是可以陪着南声声站站。
可那柴房,又黑又脏,还有老鼠,他嫌弃得很。
“还请侯爷莫怪,这些日子她乖张些,无非是接受不了夫人战死的消息,日后我定会好好对声声。”
苏鹤眠对着侯爷和老夫人深施一礼,将贤婿的规矩做得十足。
老夫人十分满意,甚至都有些后悔了。
这样通情达理的夫婿,该为采薇留着的。
甚至有那么一瞬,老夫人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贤侄今日来侯府何事?”
“陛下说夫人战死是为国殒命,特命礼部筹备丧仪。晚辈替父亲前来,是与侯爷商议……”
苏鹤眠与侯爷的对话隐隐传入南声声耳中,她再也听不真切。
柴房木门合拢的刹那,最后一丝天光被碾碎在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