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殷切的目光中,单允辛点头,“便依皇后。”
皇后克制住笑容,冷下脸来,“宜美人,现在旁人指认池大人怀着捂着你的荷包,作为当事人,你且认一认,是否当真出自你手?”
秋弥立刻捧着荷包递到了尤听容眼前,“宜美人,您请瞧一瞧。”
尤听容眼皮子一垂,手指尖都没动,轻轻一瞥就摇头:“这不是我的针脚。”
她说的大实话,可皇后哪里肯信,反而肃声道:“陛下面前,可不能信口胡来!”
“嫔妾所言句句是真,此物并非出自嫔妾之手。”尤听容腰杆笔直。
池卿朗这时候也开口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这个香囊是池才人赠予微臣,与宜美人并无干系。”
池卿环从善如流地接话道:“禀皇后娘娘,确是嫔妾所赠,皇后娘娘明察。”
眼瞅着他们咬死不认,丞相夫人开口接话,“若臣妇没记错的话……池才人待字闺中之时便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对女红之事却并不擅长。”
“确实!”一旁的夫人们附议,都是京城勋贵圈里的,各家小姐性情如何,多少有些耳闻。
池卿环立刻解释道:“虽然是我送的,可我自知手艺不精,让底下的丫头绣的荷包,只里头的香料是我亲手晾制。”
连翘赶紧帮着道:“丞相夫人误会了,香囊乃是奴婢奉命绣制。”
无论场上众人信与不信,几个人的说辞尚且可以自圆其说。
“二位的的话本宫自然是信的,兹事体大,本宫还得多问几句。”场面话说的漂亮。
皇后也没指望能逼他们认罪,皮笑肉不笑地转而看向嫔妃们,扬声道:“此等牵扯皇家颜面之事,尔等知晓内情不报,待本宫查明了,亦是难逃罪责,必然难逃一死!”
“你们可想清楚了!”皇后一改方才温柔大方的模样,疾言厉色。
正是一片静寂的时候,席间突然传来“喀哒”一声脆响,而后又是一连串细碎的瓷器碎裂之声。
众人的目光转而看过去,是池卿环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也许是被看的慌张起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正看着好戏的众人见此,无趣地转移了视线,等着事情的后续。
却不想这丫头抖着声音开口了,“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并非有意知情不报,实在是不敢哪!皇后娘娘明鉴!”
池卿环脸色一变,愕然地看向跪着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