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个姿势,这画师也画的太不严谨了些,若没个十年武术功底,一个不慎,胳膊都要脱臼了……”
华进攥紧了拳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陛下!”华进骤然出声,打断了单允辛的话。
单允辛微微蹙眉,定睛看向他,那细窄的眼皮褶下,隔着浓密的睫羽,幽深的眸子凉凉地扫过来。
华进才鼓起的那点气性就露了一办,最后蔫蔫地说了一句,“陛下说的在理。”
不过嘴上虽然服软了,华进起了报复的心思,小心思顺着弯弯曲曲的心肠一转悠,很快有了主意。
“陛下的聪慧,微臣望尘莫及,再加之陛下天赋异禀,日后的闺房之趣,必定风调雨顺。”华进先是将单允辛好好夸了一通,“宜婕妤对您又是情真意切,女子重情分,心动则情动,陛下只需践行一二,定然可将房中术练的炉火纯青。”
单允辛克制地点点头,想着尤听容说日后要常给他送汤呢,可不是对他上心了么!
华进压下眼底的狡黠,继续道:“可有一事,微臣要斗胆向陛下进言。”
“你说。”单允辛颔首。
“陛下与宜婕妤固然是两心相悦,可男女之道,讲究一个欲拒还迎,陛下一味上赶着,反而在情人之间失了雅趣,纵然陛下习得房中十八式,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华进说的头头是道。
单允辛耐心询问道:“如何个欲拒还迎法?”
“禀陛下,就是男女相处要张弛有度,就跟房中趣味是一个道理,若是一味强逼,反而易生倦怠。”华进索性掰开了说,“就是您学了着一身本事,先别急着去宜秋宫,还是先融会贯通了,也给宜婕妤吊吊胃口,才更得趣味。”
单允辛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了,“朕与宜婕妤情投意合,只会如胶似漆,无需弄这些虚头巴脑的。”
单允辛说着,还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华进,可怜华进盘算了这么些有的没的,说好听点是风流倜傥,实际上还不是因为压根就没有两心相许的人,只能混迹于风月场所。
华进被单允辛看的险些黑了脸,心里啐了一口,你一个天子,被自己的嫔妃嫌弃房中术不行,还好意思可怜我?
华进这回是打定主意要给单允辛添堵,立刻据理力争,“陛下,这您就有所不知的,世人都爱求的过程,凡事来的容易了,反而不会珍惜。”
“您看,前日夜里,您因着与微臣议事,没去宜秋宫。昨日宜婕妤就拎着东西,亲自来见您了。”华进举了昨日的例子,“以前宜婕妤可主动来寻过您么?”
单允辛摇头,嘴上找补道:“她一向体会朕的幸苦,不愿叨扰罢了,心里还是念着的。”
华进心知肚明,立刻一拍大腿,“您看,这不就验证了微臣所言嘛!”
“不信您试一试,你暂且忍耐一二,便可换得宜婕妤的主动殷勤讨好,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