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有些固执地摇摇头，“你不肯说，你这样一点也不公平。从前你问我与宋叔叔的关系，我都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了……何况，何况我和他还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呢，你都会吃醋。可是阮妙彤和你睡了三年，我怎么就不能问问了？”
男人气得掐她的脸，“你知不知道好奇宝宝很招人烦？我不愿意和你阮妙彤接触就是怕你想多想远，你和她不一样，你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你和她……不一样的。别问了好不好？”
他越是掩饰翩翩越发好奇，“不嘛不嘛，我就是想知道，你说嘛，就说一次，说完我就不好奇了，不好奇自然就再也不会问了，再也不拿这件事烦你了。我知道阮妙彤为你付出了很多，有的甚至算是挺无私的吧，但是你……你和她三年，就真的没有爱过她么？为什么？”
“爱？”季先生好像听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似的，忍不住轻笑出声，“翩翩，你以为爱是什么，想爱就爱么？感情是一种消耗品，你明白吗？”
他太委婉了。
翩翩这个笨脑子根本没听懂。
她摇头，“不明白。”
他蹙眉，抬手胡乱地揉弄她的头发，“傻到家了啊，我的感情早就消耗光了，还怎么爱别人啊？顾翩翩同学，从你13岁到20岁，我喜欢你整整七年，你让我去哪儿找那么多富余的感情给第二个人？”
……
翩翩瞪大了眼睛，瞪得和金鱼眼睛一样的大。
良久……她小脸绯红。
……
七年前。
江城名流圈举办的新年宴会。
刚刚从华尔街凯旋而归的季氏少东众星捧月般出现在晚宴会场。
新年宴不比平日里的商业宴会，休闲放松的年味还是挺浓的。
季绍霆身侧的几位公子哥纷纷打趣——
“怎么瞧着诸位富商名媛，比去年打扮得都更赏心悦目了？想必是知晓季少回国，这是要争得头筹啊……”
“是啊，这百花斗艳斗得花枝乱颤的场面，咱们都是托季少的福才得一见。”
……
“唉，小公主，你可别乱跑啊……仔细裙子，可别踩着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