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也不确定他究竟是生气了，还是在认真考虑她的提议。
她沉不住气了，再度开口，“季绍霆，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和你赌气。而我也，我也没资格和你赌气……”
“你心有所属我可以不介意，但你真的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我真的……觉得很恶心，我受不了这个。”
翩翩小脸上满是痛苦。
“我顾翩翩即便再不济，也不想自己这下半生都作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而活着。”
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终于起了一点波澜。
他蹙眉，“你在说什么？”
女孩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囡囡，你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叫我了，我承受不起。”
季绍霆眸色愈发黯然，许久才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翩翩实在心情再和他争执了，尤其不想争执这件事。
她冷着脸，正色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都是认真的，从未这么认真过，也不会轻易再动摇。”
她已经够痛苦了，婚后从未有过风平浪静细水长流的日子。
尤其是这次的灾难过后，她彻底醒悟了。
男人眉头紧蹙，凤眼微眯，嗤笑，“你若执意离婚也行，明早股市一开门，我就把顾氏整个卖掉。”
女孩被他的话惊住了，她明显没料到季绍霆竟然这么……卑鄙。
“你凭什么卖掉顾氏？你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么，婚前你说过的，不会把我家的公司卖给别人。”
翩翩一本正经的腔调和神态将男人逗笑。
他似是不屑地开口，“那是我心情好的时候说的话，我现在心情不好，就是想卖掉你家公司，你来打我啊？”
当时翩翩的确问过他。
如果有一天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会不会把顾氏卖掉？
他当时就逗她，说：那我可能会把你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