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翩淮还是很不理解,追问道,“型血不是很普遍么,难道是型血中的稀有血型,姐夫有血液病?”
顾正嵘双手撑着椅子两侧,看上去非常疲惫,五十多岁的人,平日里锻炼和保养都很适宜,此时竟然流露出老态龙钟般的姿态。
“我派出去的人窃取了季氏近百年来每一个子孙的出生记录,其中夹带着出世纸原件或者影印本,绍霆的父亲……是型血,而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曾经是我的至交好友,念书时我曾经陪她做过血常规体检,我记得非常清楚,她是型血。”
顾正嵘的声音悠远,仿佛带有岁月特有的沧桑和绝望,却也仿佛是认命一般的镇静。
谈翩淮神色慌乱,他声音都在发颤,“爸爸您的意思是……夫妻两人,一方是型血,另一方是型,是不可能生出型血的孩子……天,爸爸!”
谈翩淮对父亲当年的风流往事了解不算太多,但是和与季氏的恩恩怨怨,连翩翩都知道了,想瞒住他也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父亲曾经与地产王国景家的大小姐景致有过很长时间的一段不.伦之恋。
谈翩淮虽然不是医学或者生物学专业的毕业生,可高中时期也学过基本的生物常识,根据血型系统的遗传规律型与型双亲,生出来的孩子只可能是型或型。
这常识下可能掩盖的真相太过震撼和诡异,谈翩淮不能置信,他直摇头。
一向沉稳的他都慌了,“爸爸,你的意思是……你是型血,季太太也是型血,不不不!爸爸,您不能妄加论断!这实在太可怕了!姐夫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他是季氏唯一的继承人,季氏百年望族,富可敌国的大财团,对继承者不可能是这种不谨慎的态度,绝对不可能!”
“爸爸,您一定要
tang冷静,也许,也许是当年医院的设备资源有限,也许是您陪季太太体检那一次出了问题呢?”
谈翩淮盯着父亲倍显疲态的脸,竭力劝阻,“您不要现在就下定论,这样重要的事情,而且事关,而且事关姐姐……事关您最疼爱的翩翩啊!”
……
谈扇棋提着一只鲜橘色的小行李箱哭着跑到季宅敲门时,是晚上九点。
陈伯看到是她,忙请进来,佣人们不知发生什么事,准备热水和宵夜,殷勤地伺候着。
翩翩正拉着她老公在房间里打游戏,佣人上来传话,她跳下床就要往外冲。
扇棋从来没有这样过,她虽然性格不算沉稳,年纪也还小,但她从来没有大晚上的一声招呼都不提前打的情况下拖着箱子跑来季宅。
“别跑,别跳!顾翩翩,你给我悠着点,好好走路!”
她太激动,逼得季先生在她身后着急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