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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尧的话令她有一个瞬间怀疑自己其实在做梦。
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她只是睡了一
tang个午觉,睡了很绵长,很痛苦的一个午觉,睡得梦魇了,所以才会头痛欲裂。
可是她看着自己被缚住的双手和身体,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一排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和随从。
她意识到,这一切,都不可能是梦境。
这一切,无论多么荒唐,终究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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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巴掌大小的一张脸,惨白着。
但她的目光是坚韧而镇定的。
她盯着季伯尧的脸,沉声反驳道,“不,我不相信。我承认我知道我爸爸曾经与绍霆的母亲有过感情纠葛,但绍霆不可能是我爸爸的孩子,这绝对不可能。我爸爸是人品我很了解,也许他年轻时太过感情用事,犯了一些错,但是如果他知道景大小姐怀着他的身孕,他不会不负责任的,他会阻止她嫁入季家,他会娶她,会对她负责,他一定会。”
翩翩的笃信和坚定看在这个屋子里的人眼中,只觉得她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
没有人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
“傻孩子,你很可怜,只是事成定局,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被你同父异母的哥哥种下的,它可能先天不足,甚至智障、畸形,这孩子终究是要不得的。你别恨我们,你要恨,就去恨你四处留情的爸爸,或者恨那个浪蹄子景致吧。”李琬说道。读书吧
得到的仍然是这种态度的回应,但翩翩捂着自己的肚子,她不能放弃,她昨夜才对季绍霆说过,她要对宝宝负责,她要承担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她不能,也不允许任何伤害她的孩子。
“好,既然你们都认定我与季绍霆同父异母,那么可又亲缘鉴定书么?还有季绍霆和我爸爸,他们之间可曾做过亲子鉴定?!”
李琬叹了一口气,“翩翩啊,你就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了,没有任何的意义。血缘这个东西,你是不可能改变的,你只能认命。”
季伯尧笑容阴险,语气却满是佯装的同情和怜悯,他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这事儿,并不是我们查出来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调查这件事情的,是你爸爸顾正嵘。是他想方设法窃取带有你们两人的物件,送去医院做了亲缘鉴定,这件事,最先知道的人,就是顾正嵘和季绍霆。”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两个人。
说话一向刻薄的季老太太,此时却一反常态,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