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转头对乔纳斯说:“莱娜她父亲来接你了,你先回去吧,你这个脚也参加不了体能训练。”
乔纳斯远远地看到岳一然在冲他招手,立刻笑得露出了白牙,一瘸一拐地向她走去。
岳一然帮他打开车门,扶着他坐在后座上,自己也跟着坐下了,担心地问:“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没事的,队医说顶多三天就好。”乔纳斯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心里熨帖极了。
岳则安看到女儿的殷切样子,心里不免有些醋意,他咳嗽了几声。
“叔叔,您怎么了?”
“爸爸,你感冒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到。
岳则安转过头,四只无辜的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岳则安有些心虚,摸摸下巴道:“突然嗓子有点痒。”
乔纳斯相信了:“那您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岳一然怀疑地看着他。
岳则安被她越看越心虚,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咦,怎么你们教练还跟着跑步啊?”
“他顶多能跑一圈,”乔纳斯笑眯眯地看着路德维希辛苦地跟在大部队后面,“可能是想挽救一下发福的身材吧!”
“他已经在休息了,”岳一然看他累得趴在栏杆上大口喘息,幸灾乐祸地说,“他今年体检的时候被查出有脂肪肝,他媳妇儿现在一直逼着他运动。”
“你这都知道?”岳则安又不高兴了,别扭地说,“然然,你一天到底有多少小时待在俱乐部啊?都要成专属秘书了,每个人的情况都如数家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工资?”都说女生外向,为什么他家女儿还没出嫁呢,心就到外面去啦?
“爸爸。”岳一然娇嗔地喊了一句,岳则安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别说责备,连调侃都不忍心。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路上几乎没有车。岳则安一路开得飞快,到岔路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转向了岳家的方向。
“叔叔,”乔纳斯提醒道,“您忘记转弯了。”还是其实没准备送他回家?
岳则安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子,不忿道:“你脚都这样了我还让能你一个人回家?你家里又没人可以照顾你!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
乔纳斯脸涨得通红,喃喃道:“对不起,我……”他很想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