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舟:“……”

    谢惊尘:“……”

    信中所注地点不同,为求轻便,两边心照不宣以最快速度奔赴。

    四人在中间的城池郊外汇合。

    前往荆昆路上,他们一行曾路过此地。

    如今已物是人非。

    尹飞澜见在场另外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各有思绪,即便心中焦灼难当,还是维持着场面上的端庄,主动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诸位能为舍妹之事奔走,尹某不胜感激,莫不敢忘,来日必有重谢。”

    谢惊尘:“应当的。”

    萧玄舟:“尹公子言重。”

    两道声音约莫是重叠着响起,正如那两封信。

    尹飞澜:“……”

    前妹夫和现妹夫齐聚一堂,这还真是浆糊里拌水泥,越搅越浑。

    ……不对。

    也不好说谁才是“前妹夫”。

    尹飞澜难以描述当下的心情,正如在正事胶着的间隙不得不得分出心神来关注一些必要而荒唐的细枝末节。

    “召灵需本人曾长久贴身之物。”

    尹飞澜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将一小块料子拿出来,“这是从舍妹家中最喜爱的软毯所裁下。”

    谢惊尘必须回趟尹家的原因也在于此。当初从定阳边界去荆昆,尹萝所带的器具多是新的,又经历了一番整顿行礼,搁置许多;后来尹萝在药庐居住,所乘那辆马车中的器物实在算不上“长久贴身”。

    话音方落,对面的萧玄舟同样拿出了一方手帕。

    尹飞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