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哪种,他都不该逾越细问。

    “兄长若有所需,尽管告诉我。”

    萧负雪最终如是道。

    -

    尹萝脑子里产生了很多哲学思考,从天地初开、世界起源到道法衍化、高数难题,小半辈子的疑问和知识都在这瞬间爆炸,也难以抵挡这份锥心蚀骨的痛楚。

    好想知道尹萝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有这待遇。

    实在不行来点痛快的。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尹萝疼得一边哭一边胡思乱想,否则她不保证自己嘴里能嚎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食心虫的化解需要至亲的血为药引。

    尹飞澜掐住尹萝的下颌,快准狠地往她嘴里塞了张干净的丝绸帕子,转身拿起刀就往自己手臂上划,嘴里不忘训斥:

    “都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小姐疼成这样了吗?!”

    侍从们:“……”

    不是我们愣着,实在是大公子您的动作太快了啊。

    从抱着小姐一骑绝尘地进了屋子,安置、请医师、捆绑住小姐的手脚、甚至连嘴里塞帕子以防小姐咬伤自己,这些大公子都雷厉风行、周到细致地做完了。

    他们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往旁边闪开不要拦路就是最大的心意了。

    两位婢女上前去,尝试着帮尹萝擦汗。

    小姐现在的模样确实凄惨,漂亮的纱裙沾染泥土,几处破损划痕,颈边血迹斑斑,身上擦伤多不胜举。

    两人小心地绕过擦伤,还是不慎让坠落的冷汗碰到了伤处。

    “——嗯!”

    尹萝闷哼一声,蜷缩起身子试图撇开这份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