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萝听到名字便明白过来了,她玩游戏的时候在宝物列表上看到过这一项,当时还在猜这东西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原来是幅画。

    排行前十的宝物就这么挂在车里当装饰品……

    你们老谢家怪不得能让老尹家吃点亏了。

    尹萝官方客套而不失礼貌地夸赞道:“谢公子颇有雅兴。”

    谢惊尘专注棋局,目不斜视:“尹二小姐谬赞。”

    尹萝识趣地不再搭话。

    萧玄舟和谢惊尘分坐两侧,尹萝则在萧玄舟的左手边。

    她的棋艺不怎么样,在计如微那里耳濡目染,倒是能看出门道,稍微待了一会儿,就发觉这两人的耐力和定性实在好。一盘厮杀的棋局刀光剑影,执棋者却像在打坐,半点不见急躁,施施然就是一手出其不意的杀招。

    要不怎么说一盘棋就能下一个多时辰,两方都是此间门高手,互不相让。

    二者细微处的差别约莫在个人习惯。

    萧玄舟落子更慢些,他一贯做事都是这般不疾不徐的样子,但落子后视线便不是总在棋盘上,要么看看身侧的尹萝,要么看一眼窗外的风景,神态悠然闲适。

    谢惊尘落子则更利落果决,然则全程心无旁骛,绝不为外物所扰。

    尹萝在七十步之后就无可避免的走神,愈是精彩激烈,也愈发复杂烧脑。

    宁芷墨那番话大费周折,不会只是为了激怒她,那还有什么可能?

    就为了让她更讨厌谢惊尘?

    尹萝不由得瞥了谢惊尘一眼。

    他恰好执棋抬手,偏白的肌肤上不见半点瑕疵,随着指节动作,藏匿其下的青筋脉络浅浅起伏。

    这一幕与记忆中重合。

    此人真是从始而终的冷傲孤高。

    “啪——”

    谢惊尘落子的力道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