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芫华瞧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更恼,想到在这王府,最亲近的人,全部丧命,泪水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那是该杀。”男人忽而说。
他顺手抽掉她手中的匕首,掌心恶劣地摩挲她的脸颊,“本王没有杀她们,本王没有这么蠢。”
“王妃性子这般软,那几个人,都是威胁王妃的好筹码,你若是敢跑,我就将她们分尸,挂在城墙上,所以,既然在乎那些人,就好好待在这里。”“不要….....”
“谢君辞,你,你不要这样….....”
“你如今….....”
听到那些人还好好活着,她心口压抑的石头粉碎大半,可后面的话,叫她浑身凉了个彻底。
你如今,可是要当父亲的人。
你若这般坏事做尽。
说不一定,一切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呢,谢君辞。
“只要你好好待着,她们就能没事。”
覃芫华垂下睫毛,浑身痛苦至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才说,“妾身,知道了。”
覃芫华手轻轻虚抚上肚子,泪水无声砸在地上。
她手轻动,从男人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就像是抽出全部的心,她忽而抬眸,看向男人,笑了笑:“谢谢殿下,没有杀她们,让我觉得,殿下还有几分曾经的影子。”
“妾身是殿下的王妃,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殿下安心做自己的事去吧。”
她后退半步,为眼前的人,让出宽敞的‘路’。
辰王眼皮轻垂,看着她,心口似乎有些波动,听陆清衍说,她手中有一枚王令金牌,此番前来,本是为了此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着那双眼睛,忽而不想开口。
若成,她是王妃,自然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