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如此要好,那他们兄弟二人……
是否也可以合作共赢?
陆清旭想说的,大抵是这个。
“这茶,若大哥喜欢,我叫龙牙给你送去便可,我常年病着,实在不好意思叫兄长常来,若染了病气,那才真是罪过。”陆清衍笑着说。
当年他的母亲为何难产生子,生子之后又为何产褥之症缠身,久病难医,最后撒手人寰……还不是因为某些低贱恶心的乐妓!
一个只不过比他大几个月的兄长!
一个闹得侯府不得安宁的外妇!
害的他亲生母亲抑郁忧心,孕期焦躁,难产患病。
种种旧事,桩桩件件,这些年他没有对陆清旭动手已是仁慈至极,还妄想自己同他合作?!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笑至极!
字里行间说得清楚,陆清旭亦是听得清楚。
他没再强求,此话也不过试探之词。
这偌大的侯府,他也不敢随意信任谁,深宅大院,盘根错节,各种恩怨仇恨,如同埋在地里的黑火,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再者,他独来独往,早已习惯。
也未曾想过与谁合作共谋。“我随便问几句罢了,即二弟未曾想过,我便告辞了。”
“我未曾想过,那兄长呢,可有何想法?”陆清衍反客为主,叫住他,嘴边挂着笑蕴着几分危险气息,清亮而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陆清旭。
陆清旭剑眉微挑,几不可查,阴沉冷漠的面颊似笑非笑,诡谲难测,“为兄自是想无可想,不知解法,这才寻了你,意图请教一番。”
“原是这样,让兄长失望,抱歉。”
“夺嫡之争,千古难题,又岂是你我二人能解的。”
两人客套又疏离地聊了几句,喝了杯茶,陆清旭便起身告辞,出门寻了叶秋漓,一同回了昭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