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陆临安问道:“你真的不会原谅她了吗?”

    江渔笔下一顿,抬头看着文卉,神色复杂:“卉姐,我和他这些年,你最清楚。他怎么对我,你是知道的。如果是你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爱他的时候他把你当包养的情人,怀了孩子被逼着打掉,分手的时候被逼着倾家荡产掏分手费,在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都被他丢下,你会因为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原谅他接纳他吗?”

    文卉语噎。

    她是旁观者,而且是站在陆临安一方的旁观者,所以她看到的是陆临安确有负江渔,但也有极力的挽回。

    所以她是希望陆临安得偿所愿的。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江渔靠在椅背,现在才是一副要认真交谈的样子。

    “我理解你,人都会护短,我和你的情谊远不及你和陆临安的,我并不怪你,但你以后,也不要再劝我试探我,我和他,真的没可能了。”

    文卉:“他以前是对你不好,那是他不知道自己爱你,但是现在……”

    江渔苦笑着打断她:“后来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不会怪你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和你老公是初恋,你没有体会过被爱过的人伤害那种痛苦,也不知道死心是什么感受。但是以后……你真的不用再劝我了。”

    文卉品着江渔的话,知道已经已经越界,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要叨扰你了。”

    江渔展颜:“也不用这么客气,抛开那个人,你还是我的朋友。”

    文卉点点头:“嗯。”

    江渔朝床的方向努了努嘴:“去休息吧,把床帘拉上遮光。这里条件不太好,你将就一下。”

    说着便又埋下头,在书上勾写起来。

    文卉本准备去休息,但余光发现江渔拿笔的手势有些不对,顺口问了一句:“手怎么了?”

    江渔仍旧低头书写:“没什么,快去睡吧。”

    她这样文卉更加好奇,走过去捉住她的手拉起来一看,手心一道长长的新鲜的伤口,触目惊心。

    文卉心里一紧,皱眉问道:“怎么弄的?怎么不上药?”

    江渔缩回手:“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

    文卉记得下午江渔还和她一起洗菜做饭,那时候她的手,还是完好的。